褚洄之没有打断莫岁冗长的铺垫,他知道莫岁需要心理建设的过程,所以只安静地注视着莫岁,等待语无伦次的小鸟慢慢扯回正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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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岁极其不擅长组织长篇大论,平时做个学生演讲都困难,只有提前打好稿子背得滚瓜烂熟才有底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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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脑超负荷运转,耳朵烫得快要冒烟,他心慌意乱地思忖了半天,却也依旧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口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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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说一句我喜欢你,肯定会显得轻飘飘不够真诚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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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又不会引经据典夸夸其谈,就连星网上流行的狗血短剧都没看过两部,毫无经验可以借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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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了,有什么难的,不就是表个白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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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岁用空着的那只手猛掐了把自己的大腿,一鼓作气似的抬起头,顶着褚洄之要把人盯穿的视线,他破罐子破摔地任性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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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算了,我就是想到明天也想不出来什么好听的话。我直接说了,你别嫌我不会说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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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洄之怎么可能会嫌这个,只要莫岁三个字,他全部深重的期望就都能轻易得到满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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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点了点头,压抑着内心顷刻破土的幽深欲望,极克制地道:“你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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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岁深吸了一口气,还没来得及吐出半个字音,突兀的机械音从他口袋里的远程遥控仪乍然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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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嘀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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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zf-1201号飞行器即将降落,请注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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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空中传来飞行器引擎的巨大轰鸣声,飞行器降落,二人的对话被打断,莫岁不知是略感失望还是如释重负,长长地舒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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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较于莫岁的矛盾,褚洄之不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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