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亲耳听到和凭空想象那完全是两个概念,潜逃在国外的犯人基本都是亡命徒,姓任的分明是冲着要他命去的。
陈默额角突突跳。
他都不知多久没有感受过这么暴戾的情绪,横冲直撞,难以控制。
他一把将任贤森扯转过来,拳头照他脸上猛然砸去。
一拳,两拳,三拳……
当年那个和陈建立对打,奔着咬死对方,不管不顾阴影笼罩上来。这一生陈默把幼年的自己囚禁在心里从未放出来过,这一天,就这么毫无预兆破了戒。
等到周围人眼看情况不对,赶忙上来拉他。
韩乾夸张絮叨道:“快别打了别打了,你俩可真是两口子,大庭广众的手这么黑。你老公没事儿,好得不能不再好了,唉……操!来这么快。”
陈默从躺地下的人身上起身退开两步,衣裳凌乱,喘着粗气。
他盯着走廊前方,带着一群人声势浩荡走来的人。
心里对着韩乾轻蔑一笑,这人是不是脑子不清楚,他和席司宴八百年前就没关系了。
眨眼人就到了近前。
席司宴扫了地上的人一眼,像在看死人。他单手捏住陈默的上臂,眼神刮过他颧骨不知何时带上的擦伤,眼底深黑看不清情绪:“又动手?”
“是啊。”陈默那点暴戾因子还没消退,抬眼盯着他:“手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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