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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时间的精神紧绷比连续加班好几天更耗精力,他把外套脱下来拎在手上,走出医院大门,在下那坡长石阶的时候,才觉有些失去知觉发麻的腿一点点开始吃痛。
也许是送医的时候撞了,也许是几个小时站立太久。
他放任自己在石阶上坐下来。
晚上的市医院门口还偶尔有两三个人进进出出,可能是三分钟,也可能是十分钟,陈默发现那辆在路边停下的车里下来的人时,并没有第一时间站起来。
席司宴同样还穿着白天那身正装。
反手关上车门,沿着石阶一步步上来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到了近前,陈默抬头问他。
席司宴在他面前反身蹲下,“来接你,不然有个人今天晚上怕不是得在这梯子上过夜。”
陈默看着蹲在自己面前那个背影。
和那年他打完球差点从石梯上滚下去,后来蹲在他面前的那个背影重合起来。
少年到青年。
身边的人来来去去,只有这个人,走了又回来。
陈默什么话也没说,蹲起来,趴上去。
席司宴背他起来似乎毫不费力,步伐沉稳,不疾不徐。
半夜的风灌进脖子有些冷,但彼此相贴的那部分,让陈默汲取到了足够的温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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