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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人又说:“穷酸样。”
斐守岁很想笑,是因为那胡人的口音算得上南北合并又不融会贯通,再加上每句说完都有个不着调语气,像一盘豆腐乳端在不爱吃的人面前,格外尴尬。
老妖怪不计较,起身要换个桌。
胡人喊住了他。
“走什么?来一起吃酒,大爷请你!”
斐守岁轻笑。无人能看懂他笑里头藏了什么含义,挑衅也不是,歉意也看不出。
“不了。”
胡人摸了把自己的大胡子:“你什么意思?”
话落,店小二以极快的速度拉住了大胡子人,可怜小二郎闻到了一嘴的酒腥。
“客官行行好,老板娘说在给您加盘猪头肉,您看?”小二说完指了指两桌后的斐守岁。
斐守岁还在啃自己的烧饼。
胡人只好作罢。
好不容易消停下来,客栈大门传来了敲门声。这会子客人都上楼睡去了,楼下也就斐守岁与胡人两桌客。
店小二挠挠头。
“这都宵禁了……”
大胡子笑着吃猪头肉:“看看又没事!”
“客官,宵禁可不是闹着玩的。”
“你都招待吃酒了,还怕这个?”大胡子说完,又放声笑起来,酒气和他的脾气一样闹腾。
门外客没给小二思考的时间,又传来一阵急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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