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开手,指着池钗花的后脑勺骂。
“臭虫!找他喝,为什么不和我喝!”
池钗花被骂了,没回。她仰头用手捉住唐永的鬼魂,指甲是血红的,就这样一点一点地将唐永塞进自己的嘴巴。随后转过头,身子不动,仅是脑袋转过来,和猫头鹰一样。
胡人被那脑袋吓住,嘴巴合不上。
“你也要吃、吃罚酒?”
斐守岁扑哧一笑。
这一笑点着了胡人的脾气。胡人借着酒劲,硬是装作不害怕,哆嗦道:“罚酒是什么酒,不管什么酒,我都喝!”
斐守岁表情忽然严肃,他能清楚地感知到池钗花身上怨念的外露。他之前没发现,原来是藏得深。
这下子,爱吃酒的胡人要倒大霉了。
斐守岁不打算出手,他是妖,没有哪条规定说了他必须得救人。就算一时好奇出手,过不了多久就会腻烦。他想起楼上,因他术法还睡着的小孩。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厌倦,什么时候就抛下不管。
暂且走一步看一步吧。
斐守岁:“再不跑就来不及了。”
胡人不听,仍不愿走。
夜深人静。
屋外有突兀一声羊鸣,混合枫叶的簌簌声。层层浓云不见月色,看不清来路的夜,人们都安眠了。
屋里,池钗花端着身子不动,胡人与她大眼瞪小眼。
羊鸣一句接着一句。
胡人因这寂静放松警惕,试探:“吓唬啊,你只会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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