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行动的是鸟妖?”
斐守岁不认同般反问。
“是也不是。”说着,谢义山瞥了眼老山羊,“现在的池钗花,应当是池钗花本身,但心绪由着鸟妖走罢了。所以得控制了鸟妖,方能度化池钗花。”
话落,谢义山又拱手。
斐守岁颔首,只是虚身回了礼。他再看钗花纸偶,联想昨夜的狭路相逢,原来没有及时辨出,是有其他同类作祟。
回一句:“有劳。”
谢义山见斐守岁答应下来,松了口气。他走到池钗花右侧,沉思良久,手一挥。
铜钱变成一摞,浮在空中。连接铜钱的细线将钗花纸偶切割出一道道裂缝,随后细线崩断。
池钗花失去了控制。
一声鸟鸣冲破池钗花暗红的灵魂,这魂魄比昨夜斐守岁见到的更加沉重。怨魂包含的怒气被压抑之后迸发出来。长剑受到感召,幻回步摇,又如冰锥融化,滴入地面。
明明是银白的步摇,滴下来的水却是深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