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。
小孩看了看盯着他的谢义山,又看看池钗花,抬手往路的前方一指。
“棺材铺是、是往前头走吗?”
话毕,本想回话的谢义山听到一声铜钱断开的声音。
斐守岁后退几步,隐在黑暗里,抱胸等着看戏。
乌鸦身上的铜钱只剩一半了,那怨气也源源不断地从她身上涌出来。
黑雾越来越浓,凡是要在雾里头落脚的鸟,一触到雾气,三两下的就倒在地上,死得僵硬,更别说什么虫鸣。
这段路,安静地像散了场的丧事,除去扫一地的黄色纸钱,笤帚刮过泥地的声音,在那儿谁都不会去寒暄。
又是眨眼的功夫,再一枚铜钱裂在地上。
谢义山见状不管三七二十一,甩出手里最后一枚铜钱,大步朝陆观道跑去。
陆观道只看到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乞丐,胡子拉碴的样子,就这般朝他跑过来。
小孩惊慌着要跑,谢义山已经一把手拦腰抱起他。
已经来不及了。
又一枚铜钱碎落。
谢义山急道:“小娃娃,我带你走,你能不能教我驱散怨气的法子!”
说着,谢义山不知从哪个口袋里掏出三枚铜钱,转身就抛向乌鸦。
乌鸦咯咯笑道:“哼,这就是你的看家本事吗?”
陆观道完全不知谢义山说的是什么,他慌慌地从袖子里头拿出半块烧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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