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心声言:“轻的,是最轻的……”
“是,”斐守岁应了声,“只要你敢想,这儿的幻境就能为你所用。”
“想……”
亓官麓的意识被斐守岁蛊惑,一句一句跳动的声音,闯入女儿家的心识。
斐守岁并未伤害亓官,他不过引导了一个走不出局的迷路人。守岁知道此劫能渡,因为法阵的生门就在他与亓官脚下。
只要亓官能砍,那么同辉宝鉴的幻境自然……
便见。
纸片的漩涡在低语中凝固,而女儿家的眉梢渐渐松动。
是一句:“阿娘缝的帕子。”
帕子?
话落。
纸片没了力气,裹挟手臂的黄纸猛地炸开。
炸成一朵朵粗布制成的花帕子。
帕子没有那么精致,甚至是粗糙的,上面唯一的浅粉小花都脱了线,有些泛白。
斐守岁正欲开口。
亓官麓便解释了帕子的由来:“这是我娘生我的时候,绑在手腕上的帕子。后来我嫁出去了,我娘就把这帕子留给了我,当作庇佑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但这又与“轻”字何干?
亓官麓续道:“但我死在了出嫁的路上,而这块帕子,也跟着我一起落入了水底。公子虽说要最轻的,可我只能想到帕子。就是这块夜深人静,飘在河面,流向我家,像莲花灯一样的东西,太轻了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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