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3章

“啥叫政治权利？”另一个刚进来的姐妹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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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玉容哈哈大笑，帮干部解释，用适应这些姐妹水平的、通俗易懂地话解释：“公民就是好人儿。像张月娥这等人，就不是公民。我们翻身姐妹被国家归入神圣的工农大众的这边了，才能有这些权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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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新入所的暗娼才嘀咕：“原来我们不是来教养所坐牢的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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投票的时候，人人脸上一派激动。有个被收容的外国妓/女，哭着喊着也想投票，被劝住了。干部说现在是中华民族共和国的选举，等她改造好，被送回自己国内，可以再去投票。这才罢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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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激动的是一向胸有成竹似，最有主义，最冷静的翠羽。翠羽竟然摇着选票，笑出了眼泪，笑着笑着痛哭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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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，把攒的皱巴巴的选票投进去的时候，她哽咽着，低低喊了一声：“妈妈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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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年，最先被收容的一批姐妹改造好了。要出所了。她们都学会了劳动技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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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养所给她们每个人都佩戴上了优秀劳动模范才佩戴的大红花。敲锣打鼓，送姐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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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卡车在门口等着，干部姐妹哭成一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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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的姐妹去当保育员了，有的去当医生了。有的去当工人了。还有的姐妹，回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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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留所的，就转成所里的工作人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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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的姐妹要求分配去边疆进行建设，以报答新中国的如海恩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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翠羽，是陈翠报名参军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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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养所最后的一个活动，就是统一取名。有的恢复原名，有的取了新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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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的花名，就伴随着过去旧社会里的苦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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