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苏青感觉自己也快听不见了。
孟叙冬分明说他最终没有去找妈妈,他是学不懂才不学的。
一个从小讨厌学习的人,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才考上大学。这或许是他的梦想,以至于没能入学成了他难以启齿的隐痛。
那么骄傲的人,最后变成了她要离开的聋子。
他该有多难过啊。
守着孟叙冬最后两瓶药输完,江黙浓叫苏青一起去吃饭。苏青不肯去,江黙浓便托陈春和打包了些餐点上来。
苏青没怎么动,江黙浓也不劝了,说:他这个住院少说也得一周,那今晚你守在这儿,明早我再过来。
苏青点头。
陈春和说:小青姐,你好好休息啊,不能师父好了你又倒下。
苏青适才挤出一点笑,我知道。
窗外飘着雪花,病房里只留了一盏壁灯。苏青趴在床边,轻轻勾着男人粗糙干裂的手,想他这一觉睡得真久。
等他醒来,她有好多话要对他说。
不,她不能说话,她一笔一划写在他手心。
和十二岁的他一样。
那年漫长的冬天,共和国长子成了史书上的绝唱。小小的东北县城陷入恐慌,人们自保、掠夺,为了自保而掠夺。
轮机厂的烟囱不再生烟,家属院的赫鲁晓夫楼一片寂然。小苏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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