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人一字一句口齿清晰地说了出来。
只是一瞬间,天地都变了面目,如同日落的太阳虽然脚步缓慢,但依然走向消无,一点点沉下水面,在最后一丝圆弧落下时,天地便黑了。
纪渊坐到一旁,看着谢霖木僵地转过身来,却一言不发。
谢霖沉默了很久——即使他在梦中预演过无数次,前几次恐愕惊醒,后几次泪流满面,但梦往往在纪渊说出“不信”那两个字之后便戛然而止,没有机会给他排练后面的反应——但此时他心中并不像梦中醒来后那样胸痛,只是一片茫然。
一向运筹帷幄的谢养之,也有了无措的时候。
窗外忽然响起鞭炮声,距离很远,带着空间的广阔,远方人家的炮声本该不惹人在意地成为新年的底色,但因为两人之间的沉默,居然异常明显。
谢霖找到了话头,不合时宜地轻笑一声,说道:“怎么这个时候放炮呢。”
正是晚膳刚过,天色却没有完全暗下来,此时放炮并不十分好看,可能是某家孩童实在忍不住,饭后便跑出来玩了。
纪渊不明白他在说什么。
两人刚刚还是一副针锋相对的样子,谢霖怎么忽然提起那一响微不足道的炮声。
“我有去调查过宋梓明,”纪渊继续道,谢霖既然不说话,那就由他来继续,“什么都没有,我查到的和他告我的几乎一模一样,我不信他,是因为这一切都太巧了,包括近期发生的所有事。”
纪渊正视着谢霖的眼睛,他相信谢霖可以理解自己在说什么——他不信宋梓明,因为一切都太过巧合,包括那场火灾,就在左闻丘死的那天发生,左闻丘死后朝堂变换,他和谢霖分崩离析,宋梓明也适时住进王府。
如果说一开始的出手相助有自己的同情和私心,那后来的一系列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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