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况且除了礼部侍郎外,朝中另外几位重臣也都对此不甚满意,尤其丞相赵显,虽说关于谢霖身份一事,他们早与皇帝交流过,如今这个情景也是意料之内,可当时皇帝只说谢霖为人清廉,断不会行越轨之事,赵显与谢霖是故交,也清楚谢霖为人,即使担忧他被架在这个位置上会难以自保,但依然决定后退一步,见机行事。
可谢霖名声大噪来的比他预想的快,并且真正令他担忧的,是谢霖的态度。
往来谢府的人中不乏重臣,携礼相拜,谢霖从未回避,反倒是对于一些有才学的寒门子弟,闭门谢客,为官最忌结党营私,这让赵显不得不怀疑,谢霖是否心已不在,不复从前。
不过谢霖一事尚可搁置一旁,这朝中有更令人头痛的官员,赵显挺了挺有些酸痛的腰,望向正在发怒的纪渊。
“他李家真是胆大包天,算计到朕头上来了!”纪渊一把将奏折扔了出来,怒道。
赵显看着本散开的奏折,轻轻叹了口气。
李家两子,长子李长席任京城盐道,掌握了全京城乃至全国的贩盐产业,次子李长钰手拿兵权,在胶东驻扎,而最大的盐产地便在胶东,以煮海为盐盛名。
起先是有言官告了一状,说李长钰派军队运盐供给李长席,李长席再将这些多出来的盐高价卖给各地持盐引的小盐官,以此换取高价利润。纪渊还没派人调查,李家兄弟先上了奏折,李长钰大概意思是新皇登基盛世太平,这军队不用白不用,李长席说自己是为了给朝廷供奉更多的税收,这钱他又不白拿。纪渊本来看了就生气,结果李家兄弟还没完,一天不到,那个言官居然暴毙街头。
一天连着三份奏折,纪渊几乎气出血来,贩盐一事自古就是肥差,转运倒卖,获取暴利,若不是闹的太过分,朝廷一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可这李家长子是个傻的,如今盐道一职还是弟弟当官后给他求来的,如今新皇登基根基不稳,就这样光明正大地先斩后奏,实在是闹的有些过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