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又一日,纪渊都没有来看他。
或许他不愿再见自己,谢霖心想。
毕竟自己骗他多次,种种欺瞒,或许也令纪渊伤透了心。
于是谢霖不再等纪渊来,而是念着何时发配北疆,可启程时日他也不知道。
就这样关在蒸笼一样的牢房里,不知又过了几日,他昏睡过去,睡得十分满足,做了一个很长的梦。
梦里就是他的一生了短短不过三十年,从谢府的小黑屋中逃出来,在敬王府过了最快乐的日子,考取功名,入弘文馆,入翰林院,嫁与纪渊作侧妃,总是难过,偶然快乐,后来快乐也杳无踪迹,如尸块一般活着。
也没多少日子,却那么长,睡了那么久,总算悠悠醒来。
一位老太医看他睁眼,惊喜的几乎站不稳,直拍着胸脯说自己总算保住了脑袋。
谢霖不太明白,转转眼睛看看四周,自己还睡在牢里,与之前没什么特别。
那日当晚,纪渊来看他。
“你暑邪侵体,差点醒不过来。”男人面无表情,对坐在草席上的谢霖说道。
原来那太医是纪渊叫来治他的。
罪臣跪拜谢恩,谢霖猜想纪渊该要生气了,可抬起头来,男人依然无悲无喜。
“当时你请我将你革职,养在宫里,我就该同意的,”纪渊平淡地说道,“你就是拿准了我不舍得拘束你,所以才向我提那样的建议。”
这些日子,他将谢霖的把戏想了个透。
一开始提出要只留在后宫做个妃子,是为了麻痹他的警惕,后来又装作冰释前嫌,仿照旧时相处,是为了安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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