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启如实答了,却久久听不到皇帝回声,心中惧怕愈甚,只觉得这沉寂几乎要勒死他。
终于,上头忽然传来一句:“滚。”
满身官服被瞬间浸透,田启呆愣着不敢动,不知这句“滚”是真的让他离开,还是有什么别的意思,还是德顺公公看他不动,上前两步,用脚踢了踢他。
田启这才逃走。
后来他因医术不精革职回乡,虽不明所以,但从某些知情人士的言语间大概听说,多亏了德顺当时踢他离开,不然或许当场就落了脑袋。
太医都跑远了,纪渊还是坐在床边,自从敬王府回来,他就一直这样保持一个姿势,半晌,转了转眼珠问道:“游筠呢?找到了吗?”
他找游筠,是听了纪含的说法。
纪含和他说谢霖早就不想活了,早就活不了了,可是自己再怎么问,他也说不清楚,说自己也不知情,只是上次与谢霖见面时听游筠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,可纪渊再问,他就冷笑地望着他说:“你光问我做什么,自己不会看吗?”
纪渊又被这话逼得作不了声。
看什么,看谢霖一日瘦过一日的身体,看他时常隐忍的咳嗽,看他晕厥时喷出的血沫……他都看到了,只不过没想到会是这样严重的问题。
“你没想过好好找医生给他瞧一瞧吗?”纪含冷言,“是你把事情搞到这个样子,你是瞎还是蠢?”纪渊无声。
“你都不是,你只是没有心。”
“我只见他一面,都多少看出些什么,他日日伴你左右,被你折磨,你还以为他能有什么好身体?”
“真是一颗忠心喂了狗,你现在再怎么悔也来不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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