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月流火,已是到了添衣的气候,好在沪州偏南,不刮风的日子也算是清爽。傍晚天黑得早,浓云压在屋檐尖,一群小孩乌泱泱从巷口涌出,四散地奔回了家。
谢霖慢条斯理地将桌上的书本收进柜子里,再摸索着回房里坐下,倾听窗外的风声。
“是要下雨了吗?”他听到门口有人的脚步声,猜测问道。
来人没有回答,而是“啊、啊”了两声,听着像是赞同的意思,谢霖笑着起身,与来人打招呼:“刘大哥。”
那人走上前来,拍拍谢霖肩膀,算是示意,也扶着谢霖再坐下,顺手抓着谢霖的手写到:
“要下雨,来提醒你。”
“是啊,我听着像是要下雨了。”谢霖再次说道。
今年春日,年关刚过,谢霖便离开了霁州。
至于为什么非要离开,离开之后去哪,之后会在哪里停下——纪含问了他很多问题,他都没有一个很完整的说法。
只是心底一直觉得自己得走,得出去看看。
一定要走,那就走了,纪含脱不开身,便还是让阿福跟着,给他收拾了很多衣物,结果过分累赘,又换成了钱财,却害怕丢窃,只好不停嘱咐若是有什么意外,或者想回来了,就修书一封,他会派人来接。
纪含唠叨了整个年关,每一句谢霖都认真听着,一直到了那个他觉得该出发的日子,从纪含准备的包裹中收拾了两件简便衣服,再带了一些碎银,独自出发了。
霁州已是极北,他便顺着南下,一路上走走停停,顺着时节变暖,他也走到了水草丰腴之地,期间保持着与纪含的书信往来,自己独自上路,叫那位操心鬼挂念的很,总要他时时报平安,谢霖不觉得麻烦,只觉得在文字中讲述所见所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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