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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福因为谢他的救命之恩,只好同意,在临近的镇上找了家小旅馆,店家不负责烧水,自己就一壶一壶地热,一开始游筠还各种嫌弃,说这旅馆哪哪都不好,后来大约是看不过去阿福为他来回跑了七八趟,终于纡尊降贵地起身帮忙,不帮还好,阿福一个转身的功夫,看似精明的家伙就把两只手都烫了个透,几乎就在开水里煮熟了,这下好了,本来是风寒,结果成了烫伤,找大夫把两只手包成猪蹄,讲究人还要泡澡。
“你不知道那江水有多脏!我一想到我就……”游筠举着两只猪蹄,浑身打了个激灵。
无手可用,阿福只能红着脸给这位大爷把衣服扒了,脱到底裤时他随手一扯,接着就转过身去,让游筠自己跳一跳踩一踩,他就不信了,这个能把自己从一众刺客里带出来的男人,自己脱个裤子脱不了。
他听得身后人大概蹦了两下,接着就软言道:“你来嘛,又不是没见过。”
“什么时候见过了!”阿福满脸通红,眯着眼转过身想给人脱了算了,却看见那裤子早已落到脚跟,大东西一摆一摆。
实在是、实在是和那张脸不配……
兵荒马乱地给人洗了澡,自己也浑身湿透,就差被拉进去一起,好不容易把祖宗安顿好,阿福给自己擦洗,当时他还没想到接下来回南京的短短一段路,会被游筠折腾成什么样。
第二天早上,赤条条的男人非说自己衣服脏了,不愿再穿,让阿福要么给他买身新的来,要么自己就光着出门。阿福自然丢不起那个脸,可小镇上本就极少有人卖成衣,他四处询问讨要,终于凑全了里里外外一身,带回去人家说布料粗糙,会磨伤皮肤,非要顶好的丝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