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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伯也不知是不是一整天都在候着他回来,江从鱼才下马车呢,已经有人跑上来帮他拎食盒了。
林伯也迎了过来,朝着车上之人遥遥致意后便在旁边看着江从鱼进府。
有这么多人在,江从鱼都不好再频频回头去多看楼远钧几眼。
不过在快要踏入府门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转头看向马车停的地方。
却见那马车已经缓缓驶远,并没有在江家大门外多作停留。
江从鱼抿了抿唇,难得地有些丧气。
他看不太懂楼远钧的想法,一时觉得楼远钧只当他是弟弟,一时又觉得正经兄长不会对弟弟说那种笑话。
江从鱼只是心大,但又不是真傻子。
要是他没察觉不对也就罢了,他察觉不对劲以后便觉得两人相处时处处都透着不同。
有那么一瞬间,他是真的觉得楼远钧是要做点什么的。
可要是真越过了那条界线,事情又该如何收场才好?
江从鱼敲了敲自己的脑壳,头一回觉得自己的脑子居然不够用。
林伯见江从鱼一脸苦恼,不由关心地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。
江从鱼哪里能和林伯说这种心事,摇着头说:“没什么,就是想到又要好些天见不到楼师兄了。”
他想问林伯知不知道楼远钧家里的事,话到嘴边又觉得背着楼远钧打听这些私事不太好,只能回去洗了个澡收拾好自己、带上楼远钧准备的食盒回国子监去。
一路上江从鱼都在那自己瞎琢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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