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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出身有点尴尬,他亲娘不在了,亲爹刚被他舅处置了。
虽说他舅目前想让他当嗣子,但他舅现在也还年轻,兴许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,所以他算起来也就只是寄宿在舅家的外甥而已。
摆在别处他这身份兴许还拿得出手,可国子监那可是官宦子弟遍地走的地方,连江从鱼和何子言他们都有人瞧不上眼,何况是他一个武将家的外甥?
他的身世拿不出手,本人也没什么特别的长处,要不是江从鱼带着根本就交不上朋友。
江从鱼一看韩恕那模样,就知道韩恕是什么想法了。
真是奇了怪了,他以前不知道自己的身世,只当自己是野生野长的野小子,也从来没觉得自己不配和人当朋友。
无论是县令家的孩子还是富户家的孩子,他只要想跟人家一起玩耍都会凑上去问人家要不要一起玩。
别人穿着绫罗绸缎,自己穿着葛布短衣,他也没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好,不就是身衣裳嘛!
他还觉得他们的衣裳不好爬树呢。
江从鱼也不是没遭过嘲笑,那时候他听着很生气,因为他觉得自己看走眼了,没想到长得好看的人居然也有说话那么难听的,他也不要跟他玩了!
估摸着韩恕他们都是城里长大的,好面子,怕被拒绝。不像他脸皮厚,被人拒绝了也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,而是对方瞎了眼看不见他的好处。
性格这种东西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,江从鱼也没再多劝。
他洗漱过后惦记着楼远钧,溜过去一看却发现楼远钧已经走了。
林伯说道:“楼公子留了话,说是今儿有事,就不留下用早饭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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