湿润而黏腻。
他很不喜欢。
楼远钧觉得自己确实是个怪物。
他认为在那种情况下他们最要紧的就是想方设法活下来,不需要谈论什么感情。
即便有再多不相关的人死在自己眼前,他也不会眨一下眼。
他很难理解为什么他们母子俩都已经朝不保夕了,他的母亲却还在为外人流泪。
不过从生母那一次又一次的失控崩溃之中,楼远钧也明白了,他并不是在父母期待中降生的孩子。
他的生父是个谁都不爱的昏君,他的生母则并不想为昏君生孩子。
没有人喜欢他。
没有人想看到他长大成人。
很可惜,他还是活了下来。
在这个肮脏不堪的皇城之中躲过一次次想置他于死地的阴谋算计,成为了整个天下的主人。
当初那个拖着病体起复回朝、呕心沥血保住他这个太子的江清泓,知道他扶持的是到底怎么样一个人吗?
楼远钧坐在御座之上,笑着听何大国舅他们轮番说着哄他高兴的话,心里想的却是“也不知自己这张人皮能披多久”。
到家宴要散场时,楼远钧单独把何子言留了下来。
何子言有些欢喜,又有些忐忑,不知楼远钧有什么话要专门交待给自己。
楼远钧一眼看出何子言的紧张,温言说道:“也不是什么要紧事,就是朕平时可能会微服出宫,你往后无论在什么时候见到朕都不要与旁人提及朕的身份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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