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导他开始,教得最多的就是如何通过文字理清著作者的本意、了解著作者的所思所想。
楼远钧这些批语大多都……不是站在寻常角度写的。
江从鱼读了一天的书,吴伴伴和林伯才结伴过来寻他。
林伯是来和江从鱼道别的,他准备去执掌羽林卫了。
一切才刚刚起步,不管是麾下将士的训练还是遗孤们的安置都得慎之又慎,林伯一时半会怕是腾不出空回来了。
江从鱼虽有点舍不得这个从他入京起就一直悉心照料着他的长辈,但还是伸手用力地抱了抱林伯,说道:“我等着您节节高升,以后给我当大靠山!”
林伯无奈笑道:“我都半截入土的人了,还谈什么节节高升。”
江从鱼道:“古来多少名将七十多岁还立功无数,您离七十岁还远着呢!”
林伯既然决定接受任命,听江从鱼这么一哄也朗笑起来,说道:“好!”
吴伴伴说得对,江从鱼才到京师就敢跑去把人家首辅公子给抢回家,以后恐怕还会得罪更多人。
陛下眼下对江从鱼足够看重还好,若是哪天陛下觉得当年那点情分已经消磨光了怎么办?他合该振作起来,混出点样子来给江从鱼当靠山。
江从鱼便让人张罗了好酒好菜,与吴伴伴一起给林伯践行。
这顿饭吃完,江从鱼也回国子监去了。
才回到本斋,他就瞧见隔壁慎行斋的年轻直讲在向郗直讲请教问题。
比起郗直讲他们这些被特意请回来的“回锅肉”,这位年轻直讲是正儿八经的官场新丁,不仅面孔新嫩,心态也新嫩得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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