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走,嚷嚷着要选一款价格合适点的项链送阿媽。
陈薇奇张了张嘴。
她很少这样笨拙,手臂悬在空中,沾了碘伏的棉签在空气中迅速氧化,罪魁祸首还在那撒娇摇尾巴。
贵宾室像一片安静的沙滩,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门店会使用高级香氛,可香氛的味道她太熟悉,所以很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,从男人身上飘来的,很复杂的佛手柑香气,清冽且幽深。
庄少洲把手腕送到她眼前,慢条斯理地开口:“陈小姐,帮我。”
他说是“帮”,其实没给其它选择,醇厚温沉的声线中附着一丝如影子般不易察觉的强硬。
陈薇奇不欲再与他僵持,僵来僵去地很不体面,不过是涂个碘酒而已。她顺势坐到他身边,拿棉签轻轻扫过那截腕骨,垂眸抿唇,自有一股剔透的骄傲在。
骄傲归骄傲,动作是很温柔的,庄少洲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挠他,那种细细碎碎的痒很难忍。
“你跟你秘书一年开多少钱啊,这么卖命。”陈薇奇忽然开口。
庄少洲听出她的阴阳怪气,笑着,“税后两百万。今年肯定给他涨。”
“………”
不等陈薇奇说什么,他又问,“对了,你的小狗叫什么?”
“宝宝。”
庄少洲笑了声,注视着她轻颤的睫毛,缓缓重复:“宝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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