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好接近,因为与他永远隔了层纱似的距离,不远不近,难以触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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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生未曾主动结交任何人,纵使关系比较好的同僚,也只维持公务上正常往来,私下不跟人聚宴,不酌小酒,不叙私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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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,唯独大统领越过了这层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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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香以为有了变化,而先生却与过去好似并无不同,大统领不来见他,亦不骄不躁,该做什么就做什么,哪怕在等待,或不在等待,又或无论这场等待是否空了,从先生身上,看不出明显的其他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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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青放下手中书籍,认真端量一身蓝色冬制宫裙,外搭花纹夹袄的兰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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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小丫头,倒与我说起道理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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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顿,又道:“而今朝上禁官员私交过甚,如若不然,落个植党营私,拉帮结派的名头,传出去也不好听,我独来独往的,有何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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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香努努嘴:“先生又来,你明知兰香说的并非这样的道理,简单同些朋友叙一叙,怎地就成攀交结党的意思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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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青摇摇头,继续执书,翻开下一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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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状,兰香便不吱声,任由先生独自沉浸,转身干些杂活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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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过五日,唐青的病假宣告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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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重返御前伺候,一早就到颐心殿上值,先将御案前的笔墨工作准备妥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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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人们轻手轻脚地洒扫,室内换了新鲜空气,重新摆花燃香,整弄完毕,方才悄然退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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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青也跟着站在外头迎候下朝的皇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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