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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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嘉禾低低痛呼了一声，像是小狗被踩到后的轻呜。他检查过方嘉禾的护具，应该不会有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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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嘉禾脾气很软这件事庄越知道得很清楚，因为他总是会第一时间去关心别人，明明是自己被撞倒，也没有一点脾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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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他不在这里，方嘉禾就那么倒下去，轻则擦伤，重则骨折，还可能被别人的雪板撞到骨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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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越脑中一瞬间闪过几个模糊的画面，大抵是他童年时期进行心理治疗时，心理医生给他看过的照片，有人的腿摔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，还有人皮肤擦伤了一大片，身上都是青紫的淤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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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由来地感到厌烦，心头涌起一股微弱的烦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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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越本想转头离开，奈何方嘉禾不习惯穿着硬靴走路，平地也会摔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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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嘉禾是个笨蛋，庄越再次认清了这件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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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去把人拉起来，方嘉禾身形偏瘦，哪怕隔着厚厚的雪服，也能感受到他纤细的手腕，他觉得方嘉禾该让家里的厨师多做点营养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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剩下的几天，方嘉禾每天早晨都会在楼下等他，他们训练的效果不错。第四天的时候，方嘉禾已经能够从初级道平稳地滑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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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初方嘉禾还有些害怕，欲言又止地看了许多次庄越，最后还是小心地滑动雪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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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越跟在后面慢慢滑，提醒方嘉禾压速度。他转弯转得还算平稳，在雪地上滑出一道蜿蜒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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滑完的时候，方嘉禾激动地靠过来，很轻地抱了一下他，欢呼着开口：“我成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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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抱完又很快松开手，把雪镜拉到额头上方，露出一双眼睛，鼻尖冻得有些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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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嘉禾的眼尾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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