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

很厉害了，可是飞回去也未能见到这个血缘关系上的父亲最后一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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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姜有为冷心冷情，但是自己没有感受到他审视之外没说口的爱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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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类可以拥有无数个说法美化死亡，可世界只有一个世界，在这个世界上人们可以拥有无数相遇重逢，而见证的死亡却是彻底消失，一旦死亡，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再有他生活的痕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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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缺失掉的那部分鲜血淋漓，赵瞿往后倚着身，这种坐法让身体处于十分稳定的状态，窗外月光清亮，与屋内的灯俯看着姜厌郁颤抖的身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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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为姜厌郁解释这些生活痛苦的根源：“你是个很好的人，你那时经历了家人去世、放弃梦想、恋人分手、爱犬去世和依赖的人离开，每件事情听起来都像是一场灾难，但是你依然选择想要好好面对生活，那些都是你那时候能够做的最好的选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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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且直到现在，你还是以善意对待除你之外的所有人，因为把全部过错都推在自己身上，所以会觉得自己无法原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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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厌看着赵瞿流下一滴眼泪，即便对方这么难过，预想当中对自己的失望仇恨也并没有随之到来，于是他也在此刻，才在脑海中思考出了赵瞿问他第一个问题的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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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可以无尽地谴责自己，却没有办法说出万一的离开他并不难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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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亡在他生活中经历太少，两次连在一起又太深刻，悲伤的记忆叫人无法判断是非、同样无法挣扎解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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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一离开这个世界后，他总是一转眼就在家中某个角落看见它摇着尾巴的身影，这些身影清晰得不像幻觉，让人觉得现实才是一场梦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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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瞿的脸划过水光，姜厌郁抬了一下手，他并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，反而赵瞿自己擦了下通红的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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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瞿想说的话有很多，模糊中又听见了分手那夜的雨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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