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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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阳光能够到达的记忆深处，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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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德突然感到熟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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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？”罗德哑着声音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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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鲁斯脚步一顿，侧头看了他一眼，似是一种默认，他又加快了步伐，带着他往树林里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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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场景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出现过，但他们的位置掉了个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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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，罗德拽着某个偷跑出来的小少爷匆匆跑进树林深处，试图甩脱身后那些歹徒的搜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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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，记忆都模糊起来，只记得那天下午，阳光在林间散落斑驳，新生的枝芽和晃动的草叶为他们掩藏踪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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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躲进山洞，惊起了一群倒挂的蝙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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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……原来是他啊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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树林的深处是一片安静的墓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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墓碑前的白百合已然枯萎，挂在树梢的枝蔓垂落下来，叮呤开出几朵小小的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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托马斯·韦恩和玛莎·韦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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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停驻的墓碑上刻着这样的两个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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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一度失去。”布鲁斯蹲下身来，将额头紧贴着石碑，“这是我父母的墓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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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鲁斯就像拥抱真人一样拥抱了一会儿石碑，他粗粝的手指抚过碑文上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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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时候我连十岁都不到，罗德。”布鲁斯站起身来，“刚开始那段时间，我每晚都会趁阿尔福雷德不注意，跑到这里来对着墓碑说话，我想你明白这种感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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