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章

起，姑姑，我太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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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斐然望着他，知道他为了这个道歉昨晚没睡，痛苦煎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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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蠢。”宋斐然说：“蠢到被林越装了监听也没有察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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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耳朵和眼眶几乎同时红了，很多很多想解释的话，想求她原谅的话，被他残缺的舌头绊住，他知道此时此刻说出去的话一定是磕磕巴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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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很蠢，很笨，他连话也说不好，姑姑还会留他在绿岛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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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里那么安静，他听见姑姑冷不丁叫他：“林颂，说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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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喉头哽咽，被情绪压垮一样跪在了她脚边，“姑姑罚我吧，像、像罚林越一样，罚我吧。”只要别赶走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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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斐然望着脚边跪着的林颂，他低着头，脸很红，一定又快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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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道怎样说会让他哭，所以她说：“我怎么会像惩罚林越那样惩罚你？你和林越不一样，我把你当成我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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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颂愣怔的抬起头望她，忍着的眼泪就那么掉了下来：“姑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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巨大的负罪之后是巨大的甜蜜，他被这种甜蜜击溃，额头轻轻抵在她的膝盖上哭了起来：“姑姑，我会、会努力，会变厉害，我再也不会蠢到被人利用伤害你了……”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报答她才能足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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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斐然伸手摸了他柔软的黑发，“我知道，我当然知道你会变的很厉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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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：“我愿意原谅你，相信你，林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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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颂第一次体会到，眼泪是甜蜜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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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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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雷声隆隆，似乎要下雨，货船行驶在涌起风浪的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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