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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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颂忽然想起，她曾经在这小院里问过他：你没有自己想要的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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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师父教他仁善、大义，似乎只有她会问他，你自己想要什么？你开心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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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睛里的雾气令他快要看不清宋斐然，他在心里想：就算在这一刻她杀了他，他认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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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就是没有办法离开她，他甘愿喜怒哀乐被她掌控着，至少她喜欢掌控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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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很开心。”他抱着她，托起她的脸看她：“那你呢？你开心吗？你想和我在一起吗？想和我和小螃蟹在一起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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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斐然望着他，轻轻点头，眼眶被红烛映照得发红，“想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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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颂绝望地恨自己，又绝望地爱她，他哑声说：“小螃蟹长了牙……你昨天没回来的时候长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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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斐然眼眶红得那么明显，她抱住他轻声说：“我怕你在生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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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颂千疮百孔的心软化成一团，被她又一点点捏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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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摸摸她的脸说：“我没有办法气你太久……我没有办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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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爱她，爱得要死，爱的喜怒哀乐随她摆弄，爱的就算她骗他，他也会悄悄原谅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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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会恨自己，永远没有办法不爱她，对他来说爱她是没有办法掌控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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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可以掌控，他在第一次做她的鼎炉时就会迫使自己不要爱上自己的师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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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的一切不过是他活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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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头吻她，吻得快要透不过气，死掉了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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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斐然听见系统突然上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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