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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救与不救，都不是他能做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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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寒砚的眸子暗下去，对着盛雨霁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，“仁慈，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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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知钰哑然，唇瓣嗫嚅两下，但最终什么也没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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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之方家、盛家，亦如昨日之宋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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启灵帝势微，保皇党的势力快要被蚕食殆尽，只得报团取暖。但当那把火真正烧起来时，无人能置身事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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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雨霁嗓音沙哑，“事到如今我们还有别的选择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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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就当看在……”盛雨霁看了宋知钰一眼，压低了声音，“救他一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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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寒砚依旧没有答应，“救得了他一次，还救得了他第二次？想要保全方家，他必须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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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一旦有了软肋，就不再坚不可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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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慎行提出的各项政策皆有利于百姓，单是赈灾粮直达受灾地区这一项政策就损害了朝堂上无数人的利益，也难怪人人对他都想除之而后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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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百姓之中影响力巨大，有功高震主的嫌疑，这是上位者最忌惮的东西。启灵帝明面上是被逼得不得不处置他，但难说如今的局面没有他按中国推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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启灵帝不会逼死方慎行，但只要拿捏住了方家人，方慎行自然会找一个体面且不连累启灵帝名声的死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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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知钰鸦羽似的睫毛轻扇了两下，声音低缓，“至少……至少让他好好和家人告个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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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寒砚盯着他看了一会儿，“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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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也好，至少方慎行在临死前能回家主持大局，向方家的子孙交代家族几句，不至于让人两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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