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进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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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去两三步,才发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味,她垫起脚,往床铺上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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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爸睡得深极了,一动不动,连呼吸的起伏都似乎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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枕头的内侧,丢着几个空啤酒罐子,其中一只的边缘还有几滴残留的酒,积聚在一起,摇摇欲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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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酒瓶旁边,有一只空了的药瓶,和一板只剩一小半的药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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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,她才知道,那只空药瓶里,原本装的是艾司唑仑,剩下的那板药片,则是氟西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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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的她还很小,大多数事都已经模糊了,可是那晚的情形,却像看过无数遍的电影,始终留在脑海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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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记得那首《浓情》,在她走到床边的时候已经播完了,电视的画面已经转成了舒淑兰的访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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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持人问:“坊间一直有传闻,说这首歌的作曲者其实是您自己,只是您因为怕麻烦,所以不愿承认,坚持要在作曲一栏写无名,是真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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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头里的舒淑兰坐在一把扶手椅中,双腿交叠,姿态闲适,一身精致的服饰,透着一种那个时代的歌星才有的自信和光芒四射,那是大城市的气质,和他们这个小县城小镇仿佛不是一个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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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假的,”她说得笃定,“作曲者的确不是我,是我很多年前在欧洲游历时,遇到的的一位流浪音乐家的作品。我只花十欧元就买下了这支作品,而他唯一的要求,就是不要署他的名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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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里,她的神情中显出怀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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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是个很不一样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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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宁宁,看什么呢?这么出神。”白熠从沙发后弯下腰,轻轻环住宣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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