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节

“要说负欠，是这个世道亏待了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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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啊，有点委屈呢，不过无妨，上苍把她送到他身边了。“没关系，你不亏待我就好。你会亏待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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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光接上，两人相视好一会，然后她的口吻里带着承诺。“不会了，再不会亏待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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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沐谦握上她的手，笑得满脸温柔。“这样……足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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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她、笑了，敞亮的笑容把一张平凡的脸衬出俊朗，害她心律不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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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仍然吹拂，将花香送进芙蓉帐里。他说：“今晚陪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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答应再也不亏待齐沐谦的她弯下眉头，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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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晚上，她第一次做了身为宫女应该做的事情——守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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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张床，两人各占一边，不是为了想要发展出什么，而是感觉前途未卜、未来艰难重重，无数阴谋在他们身上发酵，死亡不知何时降临，他们必须珍惜每次相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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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仔细分析两人是什么关系，朋友？知交？友达以上……或者恋人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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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重要的，重要的是她喜欢和他在一起，不管是因为同仇敌忾，还是因为安全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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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去父亲之后，她总是恐惧，尤其在没有人的深夜里，不知名的恐慌常常会迫得她无法呼吸，因此她很能理解，当年被送进深宫内苑的齐沐谦，心里有多么恐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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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现在枕畔有个能够提供安全感的男人存在，她心存感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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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晚，她陷入深度睡眠，他起床上早朝时，她还没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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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来伺候的小顺子双眼发送八卦之光，齐沐谦瞪他一眼，重重地狠狠地，好像还觉得不够似的，他走到院子里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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