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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色大褂下渗出的体液在履带上形成复杂的纹路,宛如一幅荒诞的抽象画。
孙德胜通过观察镜目睹这一切,喉咙里泛起苦涩。
——这不是屠杀,而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。
第三轮冲锋开始时,山谷里的枪炮声已变得稀疏,只剩下零星的惨叫和弹药殉爆的闷响。
虎式坦克的履带卡在半埋的尸体堆里,驾驶员猛踩油门,将三具尸体绞成肉泥。
发动机排出的黑烟中混着焦肉味,令人作呕。
这时,通讯兵传来战报。
“二团控制西侧高地,一团切断鬼子退路,装甲营歼灭敌装甲部队大部!”
杨虎站在观察所顶端,看着朝阳爬上虎式坦克的炮管,将冰冷的钢铁染成金色。
..........
孙德胜钻出炮塔,金属梯阶上的血迹已凝结成暗褐色。
他摘下护目镜,镜片上的血雾早已干涸,化作不规则的斑纹,模糊了远处燃烧的山谷。
虎式坦克的发动机仍在轰鸣,排气管喷出的热浪卷着细碎的骨灰,在清晨的冷空气中形成扭曲的气柱。
驾驶员从舱内递出一壶水,他接过来灌了一口。
铁锈味混着硝烟在舌尖蔓延,这是战场上最熟悉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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