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
更别提那些大户人家，一个孩子至少有两个奶娘候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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娟娘这等风尘女子自然不会亲自喂养孩子，能留下来已经是缥缈苑的老鸨大发慈悲，要是因为喂养孩子影响接客，顾远估计当天晚上就要被溺死在尿桶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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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远喝完一小碗奶，嘤咛两声后陷入了沉睡，这是他有意识以来睡得最香的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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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遭的脂粉味混杂在一起分不清是花香还是果香，但是跟腐尸味比起来，那真是一个天上，一个地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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瞧见孩子睡着了，小雅动作轻柔地将他放回小床上，其实孩子刚出生跟着自己娘亲比较好，但是娟娘的脸色实在难看，她也歇了这心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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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娟娘，孩子既然已经生了，我们这些以色侍人的又怎会长久？以后叫他给你养老也是依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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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雅想握住娟娘的手安慰她一下，担心她想不开，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，说来说去都是换汤不换药的轱辘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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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在她们接客后都会喝下一碗避子汤避孕，可药这种东西因人而异，时间久了难免会有一两个例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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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的恩客并不固定，真怀孕了哪里能知道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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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知道，也不会愿意娶一个身世不清白的人回家，所以怀孕后早晚也躲不过一碗落胎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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娟娘就是喝了避子汤没能防住的人，也没瞒多久，因为缥缈苑每两月都会有大夫上来把脉，一是担心有人不慎染上花柳病，二就是担心避子汤失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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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娟娘被查出有身孕后，老鸨就要一碗落胎药灌下去，是她当时的恩客赶过来承认她腹中是自己的骨肉，拦住了老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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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边一对时间，这孩子还真是他的，不过那人家中已有妻子，虽还没有子嗣，可也不是娟娘能高攀得上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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