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也不是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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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瑾行缓缓走进殿,伸手扶他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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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渊痛哭流涕,懦弱道:“儿错了!儿错了!请君父责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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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瑾行没有答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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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渊仰起头,泪眼婆娑,苍白的小脸上写着深入到骨子里的恐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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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过了多久,周瑾行才艰难开口,“昭儿怕朕,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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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渊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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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瑾行拭去他脸上的泪,轻声道:“郑惠妃毒杀朕,被朕赐白绫绞杀,她的药,是从许太后那里得来的,许太后也会被朕处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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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齐王府提供毒药给许太后,意图利用昭儿谋反,朕也会处置他们,所以昭儿的母族,尽数皆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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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渊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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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瑾行看着他的眼睛,问道:“倘若昭儿是朕,又该如何做抉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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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渊泪流满面道:“阿娘告诉我,说她给君父下的是绝嗣药,没有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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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瑾行淡淡道:“她被许太后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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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渊瞪大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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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瑾行又问道:“朕心里头一直有一个疑问,想请昭儿回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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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渊含泪道:“君父请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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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瑾行轻声问他,“在你知道郑惠妃下毒害朕的时候,你心里头可曾挣扎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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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渊垂首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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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瑾行抚摸他的头,“十岁,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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