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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颜死皮赖脸地环住他的腰身,知道他吃这套,涎着脸道:“忠言逆耳,我们温家二代干御史,说话自然不中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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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陛下是明君,且心胸开阔,广听谏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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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正是因为你的圣明,才有不好听的声音响起,若不然,谁还敢发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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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瑾行垂眸睇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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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张嘴当真继承了温家的刻薄毒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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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盯着她看了许久,伸手掐她的脸儿l,意味深长道:“合着朕把你养刁了,也胆肥论起了政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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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颜捉住他的手,无辜道:“妾可不敢论政事,要被砍脑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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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瑾行没好气道:“那你还敢来钻空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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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颜理直气壮道:“妾就替佃农说了两句话而已,感慨他们的日子艰难,田赋、丁税和徭役处处压着,这就叫论政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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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瑾行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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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颜继续踩线,“若妾说应该取消丁税徭役,那才叫论政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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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瑾行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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论起作死,她向来很可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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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颜疯狂踩踏,露出天真又无法理解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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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妾就是很困惑,若说田赋上交给国库,钱银至少到了陛下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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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丁税和徭役是当地衙门收取,至于怎么开支全凭他们自己说了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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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凭什么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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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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