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5章

房间里一整天不说话不动弹，呆呆地看着窗户听越剧打发时间，一旦发作起来就是认不出人来的程度，不管是亲孙子还是邻居阿姨，一律被她当做闯入领地的陌生人，皆回以驱逐的咆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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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老人好歹还知道什么叫警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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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戚山雨自称是警察，她停止了叫喊，警惕地蹭到门边，隔着防盗门的栅栏空隙窥伺门外的青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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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山雨拿出了自己的证件，亮给老人看，卢婶，我真的是警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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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10的室内没有开灯，暗得像个幽深的巢穴，反倒让室外原本暗淡的路灯都显得明亮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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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明明已是双眼浑浊的年纪了，偏偏一双瞳孔被昏黄的廊灯映出一层黄光，看起来像一只老猫的眼，直勾勾地盯着人看时，莫名的有些渗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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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盯着戚山雨打量了足有半分钟，才终于伸手打开了防盗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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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来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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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对戚山雨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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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山雨从910室的阿姨手里接过了那个已经冷了的不锈钢饭盒，对她点了点头，然后和柳弈一前一后走进了老人住的908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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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弈本担心老人会拒绝他进门，不过大约是把他也当成了警察，老太太仅用戒备的目光盯着他看，却没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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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里太暗了，我先开个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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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山雨一边解释，一边伸手在门边摸索，很快找到了电灯的开关，咔一下打开了顶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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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即，908室的一切展现在了柳弈和戚山雨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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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楼下808室的格局基本相同，这是一间老旧的两房一厅一厨一卫外加一个小阳台的套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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