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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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听祖父说过，大概三十多年前，也就是鹿首山神成为山中君之前，他也是武道高手，在西北一代名声很响，也不知真假。说他乃是气血九重，才能承载神位！”赵丰吉说得眉飞色舞，越说越来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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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渊问道：“当初就是九重，如今可是先天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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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丰吉摇摇头，面露异色，低声道：“前辈连这个都……”被秦敢一瞪，赶紧改口，“好叫前辈得知，人神有别，一得神位，光阴冻结！武道再厉害，一旦获得神位，也只能停滞不前。鹿首山神三十年前是九重，如今，也只能是九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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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得神位，光阴冻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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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渊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，明白过来：“山神这等地祇，居然还是血肉之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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洞虚界的神灵，最多有几个血肉之躯供祂们降临，但本尊无垢，皆为念头所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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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丰吉奇道：“若无身躯，怎么承载权柄？晚辈眼界有限，虽只见过一位城隍，但神道的神妙还是知道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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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渊则沉思起来，心道：“山神手掌权柄，能一言为山川之法，却还有肉身，就像是一言可调千万兵马的君王，看似势不可挡，但若被刺客近身，便能匹夫一怒，血溅五步，天下缟素，再多的兵马都无用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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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真和山神起了冲突，以我这一转玄身，只要近身，未必没有机会。但料敌当从宽，要防备其他局面，比如说，他有帮手，或能以某种秘术让修为更上一层，达到所谓的先天之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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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朝赵氏主仆二人看去。陈渊知道，自己的提问暴露了不少问题，但他并不在意，既然问了，索性便问个明白：“你二人可知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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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到一半，他突然朝远处看去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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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深的夜色中，不知何时多了两道幽暗影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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