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5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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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心念所化，梦中迷离，尔等看似活物，却其实也不过是某个人的一个念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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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千生灵，万千念头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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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昔等人脸色惨白，他哆哆嗦嗦的道：“可吾等对过去之事记忆清晰，还有那故往记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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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是人之念头，记忆被刻意塑造又有什么稀奇？毕竟，其人一念转动，整个角域的人都会随之起舞，塑造个共同记忆根本不算难事，更何况其本身的神通位格，就算是化假成真、倒因为果，又有何难？即便本来不是，也能生生捏造出来一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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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渊凌空踏步，头也不回的说着：“说起来，既然连你们的记忆都有可能是被后期塑造，过往的历史有可能是凭空生成，最初之时到底有没有人道大撤退一事，也是另当别论了。此处，兴许曾是人道之地，在太玄圣人领着人道大军撤退后被某人吞噬，化作心灵一角，但同样有可能是从一开始就为凭空生成，只是增加了一个人道背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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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话，如同尖刀一样，插在祝家兄妹心中，让他们脸色越发苍白，身子更是抖如糠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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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已是心乱如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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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此言为真，吾等何等可悲，可能根本就不是人族，什么荣耀、希冀、复兴之念都是假的，甚至有可能只是一具木偶，上演闹剧，还是他人编排好的！连傀儡都不如！甚至于，吾等也可能只是替身，是过往历史的映射，根本不是本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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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说着，三人表情各异，有的如丧考妣，有的却渐显癫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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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，陈渊忽又道：“即便过去是假的，只要坐实了，又有何妨？更何况，若你们成真的，那原来那人岂不是就成了替身、假的？正好为我破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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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，他立于苍穹，而那天上地下早已满是身影，有的乃是合道仙魔，有的却是纷乱鬼怪，更有一头头咆哮不休的太古邪魔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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