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,右眼尾下曾被她喜欢得吻了一遍又一遍的小痣,此刻泫然欲泣地望着她,写满了可怜的味道。
尽管她现在瘦了很多很多,模样也彻底变成上一世的江惟听,但那双曾装满自己的眼睛,祁诉绝不会认错。
于是,压抑了六年的思念,如同她撑舟在降下暴风雨的海面飘摇时,被江惟听一个眼神,一个浪头把她霎时拍入腥咸的海水里。
“祁姐?”男人似在催促,把祁诉的思绪拉回。
她比江惟听更加用力地反握住她,冰寒的视线扫向男人:“我会和安书言说,这个人我看上了。”
“啊?”男人愣在原地,看着祁诉把人带走,满脸莫名。
祁诉……她不是不近男色,也不近女色的吗?怎么还突然就看上了?
祁诉一路沉默着把江惟听拉到车上,启动车子的一瞬间,却又不知道该去哪儿。
她无法把人带回家里,更没办法把江惟听随便丢在哪儿不管,最后干脆去找了个酒店开了个房间。
江惟听悄悄揣摩祁诉的表情,想着一会儿该怎么和她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