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什么,但又止住了,什么也没说。
收回目光后看向池衍,见后者低垂着头,看不清表情,但周身散发着一股肉眼可见的低气压。
宁予洲终于觉出味来了:“你不会以为我在割腕吧?”
攥着他手腕的力道紧了紧,池衍低声道:“谁管你死活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宁予洲半开玩笑道:“那你松开我,我再去摸两下试试刀。”
池衍没说话,从医疗箱里拿出一瓶酒精喷雾,见状宁予洲当即笑不出来了:“有话好好说,放回去,这个不能用。”
池衍把喷雾放了回去,冷笑一声道:“我还以为你厉害得很,不怕痛呢。”
“那不能纯折磨吧。”宁予洲抬了抬受伤的手,表示控诉:“我是伤员,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?”
池衍把他乱动的爪子抻平了:“别动。”
宁予洲:“…喔。”
止血后,包扎过程中,两人都没有说话。
宁予洲俯视着池衍的动作,和池衍生硬的态度不一样的是,他手上力度很轻,幅度也小。伤口的痛感早就消失了,取之而代的一种轻微的刺痒感,像是有几片羽毛在掌心拂来又扫去,轻飘飘的。
四周空气很静,几乎能听见缓慢起伏的呼吸声,他分不清那是自己的还是池衍的。
时间似乎被拉长了,和日光交融在一起,淌成一条细长长的溪流,静谧而平缓。到后面宁予洲甚至有些昏昏欲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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