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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八年前的事,对宁予洲而言,仿佛还在昨天。
当时他与尤加利的病房离得不远,睡不着时,就会去看看尤加利。
相比精神科其他的病人,尤加利很特别,年纪最小,最安静,成天躺在病床上,虽然一直醒着,但始终处于木僵状态,对外界毫无反应。
宁予洲经常找尤加利聊天,没有回应就一直自说自话。说医院的午饭难吃,说又看见了隔壁哪个病人跑了出来,说庭院里的苹果树果子又小又酸……
其实也能和医院的咨询师聊。
但宁予洲不喜欢他们看向自己时的目光,确实温和又有耐心,但哪怕隐藏得再好,也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怜悯。他的感官过于敏锐,除此外还会听见一些医护人员的低声议论,提起他和他的家人,总是叹息,充满唏嘘。
让宁予洲想吐。
尤加利就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,不会叹气,也不会拿那种哀怜的眼神看他,长得也好看,像一尊精致乖巧的洋娃娃。他们还有相似的经历。
宁予洲每天都能和尤加利聊很久,作为回报,他有时在外面乱逛会随手给尤加利带回一点礼物,比如各式各样的花、一些新鲜的水果和觉得好吃的盒饭。
后来发现这些东西尤加利根本吃不了,只会被护士收走,就只能跟他分享点故事,像以前哄着陈岫睡觉一样。
这样的日子持续到宁予洲待在中心医院的第三个月。庭院树上的苹果渐渐成熟了,他摘了两颗最红最大的,带回来后,分给了尤加利一颗。
“味道还可以,你要不要试试?”宁予洲一边嚼一边说,“我最喜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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