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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今府邸已非其安身之所,二人暂无栖身之地。京城之中,尚有空闲宅院,可暂作他们居所。为免人言可畏,每月自府中拨出银两,以供其日常所需。”
隐风蹙眉一瞬,却并未多言,垂首领命。
沈砚礼确有一瞬想要直接与司槐一刀两断,图个安宁,可……
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出。
终究还是尽可能给了司槐体面。
待到回府后,沈砚礼始终心绪不宁,独自一人在府苑中抚琴。
他明明可以正常去见司槐,再假意安慰他几句,说些哄人开心的话。
可强烈的愧疚感,让沈砚礼根本无法在面对司槐时,那般坦然地为自己找借口。
事实就是他无法再信任司槐了,他不要他了。
前程往昔,点点滴滴,炽热如烙铁般一次次拷问着沈砚礼的心。
所有诡辩的借口他都找了,可就是说服不了自己的心。
最终,沈砚礼狼狈的决定,若是等下司槐来此寻他,他便留人在身旁。
半个时辰后,跟去监督的顺安回来了,恭敬道:“禀报殿下,小人已将人安全送达,一切顺遂,未有差池。”
勾起的琴弦,恰好断裂,原本动听的琴声,霎时刺耳尖锐。
沈砚礼敛眸轻叹起身,逼回溢满眼眶的泪,沉声问道:“他可有说些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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