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阂消散,小九跪伏在地,趴在司槐腿上放肆的痛哭起来。
压抑的情绪,得以宣泄,司槐这次并未拦着他,只是始终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发。
回想当初,小九被哄骗着带走时,还以为对方真的是什么大户人家招小厮,看中了他。
哪曾想,连主子的面都未见过,便被拉去阴暗的邢房,在胳膊处烙下了一个印记。
手脚捆好,像一头家猪般被拎到一间房内,屏风后的男人,只问了他一个问题——生还是死。
小九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生,从此便如傀儡般,完成一个又一个针对司槐的任务。
他甚至连最底层的属下都不算,就是一条随时可以被丢弃的狗罢了。
平日里还是要在被监视的状态下,继续乞讨维持生活。
他不是没想过逃,也不是没想过向司槐求助,可……
身份就像一座大山,他这样的乞丐,根本没人把他当人。
没命令,他甚至连接近王府都是不被允许的,更不要说有机会见到司槐。
等小九的情绪,终于稳定,他才抬起哭肿的眼,望向司槐,担忧道:“哥哥,留小九于此,恐将招致祸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