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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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照宜斜倚着，脑袋枕在座椅和车窗上，在汽车轻微的颠簸前行中，回想着乔焉刚才的模样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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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焉未必不喜欢林照宜，但是他和陆柠的纠葛实在太久远太复杂，十数年的分分合合，爱欲折磨，中间甚至掺杂着说不清的人命，并不是一个骤然闯入的林照宜能够改变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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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照宜或许是乔焉混乱的感情生活中最类似出口的存在，可是很可惜，乔焉分明已经踏上出路，仍旧半道反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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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焉的对不起是很真心的，可真心与否，都不再是林照宜所需要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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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照宜摇头，他本想和乔焉就此告别，心头一动，还是忍不住说：“不过……人命的事，你能掩耳盗铃一次，难道永远都能掩耳盗铃吗？乔老师，你离深渊太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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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焉浑身一震，很显然他知道林照宜在说什么。陆柠手段嚣张，没有留下痕迹除了依靠他的专业背景，还有赖于他背后那个无所不能的家族。这些年陆柠行事越发疯狂乖张，乔焉对陆柠也已经不止是怀疑，但他并不知道在未来的几年后，他也会逐渐成为陆柠手中的工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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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照宜自己跳出了上一世失败的婚姻，但他却不能预料会不会有下一个受害者，乔焉会不会再度成为上一世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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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心里话，毕竟夫妻一场，林照宜不愿乔焉变成那个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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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柠已经病态疯狂，林照宜担心乔焉终会走上那条路。其实林照宜知道自己的努力都是枉然，乔焉这些年始终无法真正离开陆柠，连结婚都无法阻止他和陆柠继续牵扯，就已经证明他和陆柠之间的关系，早已无法完整彻底地剥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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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照宜说这些话，不过是全凭良心罢了。至于乔焉能不能听进去，还会不会走上那条路，也都不是林照宜能控制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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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照宜觉得他和乔焉已经无话可说，准备离开时，听见乔焉开口：“我和他都是彼此的初恋。”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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