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视线,满脑子只剩她轻柔的声音。
感到喉咙口微微地阻塞,他轻动喉结,克制了一部分伤感。
温雪盈接着说:“你知道吗,日本人把阿兹海默症称为最漫长的告别,这是我听过关于疾病最温柔的说法。我当时听到的时候就在想,原来每个人都在试着释怀呀,释怀生离死别的痛苦。
“你要想,他该留下的都已经留下的,他的智慧,他的学术精神,会一代一代地传下去,至于那些他带不走的呢,所有人都带不走。”
“而且,还有很多很多牵挂他的学生呢,就像你这样的,他的晚年不会孤独,还不用天天带着社交面具,不用为学术乱象头疼,不用天天想着科研任务,这个世界有那么多的不好,他都不用再接收到了,用这样的方式跟爱他的人慢慢告别,纯粹的人真的变成了纯粹的人,你应该为他感到——”
她说到这儿,斟酌了一下用词,最后吐出两个字:“释然。”
陈谦梵闭了闭眼,约莫半分钟左右,他就这么闭着眼问她:“你经常待在医院?”
“嗯呐,我就是被消毒水的气味泡大的。”
她说:“我很佩服那些肿瘤科的医生,动不动送走病人,得有多大的心理负担啊,痛苦又神圣的职业,我是真的觉得他们很伟大。”
宽慰似的,温雪盈往他肩上靠了靠。
“不管是亲历者还是旁观者,我觉得扛得住人间疾苦的人都很伟大。”
陈谦梵不置可否,保持了一阵沉默,像在思索她的话。
而后他用手指轻轻勾一下她的下颌,偏头吻过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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