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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庚一顿,“哪里不舒服?”
楚策张了张嘴,有些呆滞地吐出两个字:“害怕。”
“怕什么?”梅庚耐心地轻声问。
却见楚策蹙起眉,身体也跟着颤了颤,最终垂下眼,湿润的长睫颤动着,低低地说道:“怕疼。”
梅庚无言,他曾经予了楚策这世上最痛苦的刑罚。
但楚策仍然依偎在他怀里,纤弱的身子滚烫,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灼热,梅庚稍稍施力,没再开口,只是抱紧了他,对外吩咐道:“把药拿进来。”
最终不仅整个王府因为五殿下受伤而被闹得鸡犬不宁,连陆执北也没睡上一个安稳觉,第二次从温暖的榻上被拖了出来,任劳任怨地去瞧被梅庚护起来的小殿下。
若是个普通人,姜戎那一脚躺个四五天也就罢了,可楚策不同,他常年积郁,前不久又伤了身子,可楚策仿佛不会疼不会累似的不当回事,强撑着装作与常人无异,以至于此刻爆发起来便来势汹汹。
天还未明,被惊动起的苏婧也忙带人来看,泫鹤堂灯火通明,为数不多的几个下人来来回回地忙碌,又是端热水又是换冷水的,那年岁还小的五殿下躺在榻上,昏昏沉沉的不清醒,因不适而拧眉,哭得眼睛也红肿,本就是个精致白皙的少年,这般凄惨模样倒惹人心疼。
王太妃面色复杂,睡着的楚策没醒过来,但手里攥着一截断了的布料,而她儿子右侧的断袖十分刺眼。
一夜未眠,梅庚也有些许倦色,无奈地笑道:“母亲,今日回来的可能晚些,小策麻烦您费心。”
昨夜带楚策回来并未惊动什么人,甚至陆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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