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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冯县令家稍作休整,梅庚便欲带楚策出去转转,此行目的乃是漳河水患,漳河乃是淮水分支,也是梅庚准备开挖运河疏通水道之处,再者这临漳实在古怪,梅庚是个多疑谨慎的人,又在生死之间走过一遭,对某些不曾显露端倪的怪异极为敏感。
两人婉拒冯县令派人跟随的提议,只带上了秦皈和同行的禁军都校方韧便出去体察民情。
方韧也是个朝臣之子,不过他爹是个儒雅嘴碎的文臣,官居四品,儿子倒是从了武将,瞧着身量高大,面貌端正,性子也敦厚,哪儿都挺好,就是…脑子一根筋的耿直。
简而言之——傻。
街市上人不多,不似永安城的繁华熙攘,反倒透着沉闷闷的湿冷,连脚下的路都好似散发着腥气,衰败老旧的街巷,积云蔽日,连过路的行人都面容僵冷,行色匆匆,分明有活人,这临漳却仿佛死了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