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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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颜缓缓道：“据我所知，窦娘子于永平八年入掖庭，想来你也清楚宫里头的规矩，为何不收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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窦春生垂首不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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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想到了什么，她嘴唇动了动，黯然道：“记得小时候，阿娘曾与奴婢说过，医者仁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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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条路，是奴婢自己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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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众生皆苦，唯有自渡，可是奴婢一生所学，实在做不到袖手旁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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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日闯下祸来，奴婢无怨无悔，只是遗憾，十六篇《千金集》只成四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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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娘说女子难为，妇人之症碍于男女大防不敢启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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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奴婢到底轻狂了，竟妄想着著成《千金集》解女子之难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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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里，她眼中的光黯淡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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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某一瞬间，温颜忽然明白她的眼神为什么清澈纯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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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因她是一个单纯至极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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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学，是她唯一的挚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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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愿意去献身的信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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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那《千金集》都记录了些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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窦春生腼腆道：“奴婢不才，记录的皆是奴婢看诊后遇到的病症与解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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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颜来了几分兴致，“且与我说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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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窦春生耐心地同她讲述过往遇到的病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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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多数都是妇科疾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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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温颜从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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