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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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宗荣抽了抽嘴角，很想对他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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陛下，这是你的家事，咱顾忌一下外人行不行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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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偏周瑾行一点都不给面子，自顾回到桌案后，朝钱嬷嬷做了个手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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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嬷嬷只得硬着头皮到殿外请温淑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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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一会儿温颜进殿，见温宗荣跪在地上，多少还是有点愧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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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回她还提醒他别作死，现在就轮到自个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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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上头的天子行完跪拜礼，周瑾行开了金口，一来就是送命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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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淑妃可知窦春生是何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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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颜如实回答：“妾知道，窦春生乃前户部侍郎窦怀敏之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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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永平八年，窦侍郎因谋反罪抄家，窦春生入掖庭作婢，是罪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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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听得一旁的温宗荣脑门直冒冷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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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瑾行看向他道：“温爱卿，方才你说淑妃年幼受他人蛊惑，朕瞧着，她似乎一点都不糊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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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宗荣差点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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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殿内的黄内侍和钱嬷嬷都不由得捏了把冷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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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瑾行斜睨温颜，慢条斯理地拢了拢宽大的袖口，犀利问：“淑妃，你明知窦氏乃罪奴，何故要为她请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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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颜挺直背脊，应答道：“窦春生罪不至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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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瑾行瞳孔收缩，没有答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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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内侍急得不行，小声道：“请娘娘慎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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