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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到这儿,又长叹道:“布政司就在鲁南都束手无策,何况远在朝安城的咱们,那县令也死得冤枉,可死了个朝廷命官,这事儿便不能善了,如今罗尚书正因这案子焦头烂额呢。”
凤栩听完冷笑一声:“受人蛊惑的愚民罢了。”
庄慕青一顿,“殿下何出此言?”
凤栩平静道:“此事我也曾闻,所谓‘打旱骨桩’,抗旱是假,借此发横财、泄私愤才是真,挖坟掘墓过后,恐怕不仅仅是新死者被鞭尸焚烧,连其陪葬一应物品也都不翼而飞了吧,乡绅带头蛊惑百姓做这种事,还敢伤及朝廷官员的性命,可见鲁南之地乡绅颇得民心,其权利甚至大过了本地县令,简直荒唐。”
乡绅之流并无官身,可朝廷的政令却只能通过他们传到百姓的耳中,这些乡绅无利不起早,灾情尚未严重何必要挨个掘新坟,这次若不是死了个县令,只怕事情也不会闹到朝安城来。
早年他便听兄长提过一嘴,鲁南之地的官员上折子,奏请朝廷严行禁止,只可惜还没等朝安有什么动作,便出了宣德门之变,以至于此事延误至今。
庄慕青虽觉得所谓“打旱骨桩”是不足信的怪力乱神之事,但却不曾深思,经凤栩一说才蓦地恍然,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,“殿下的意思是,抗旱是假,搜刮陪葬品是真?”
“野史杂记也有些用处的。”凤栩淡淡道,“我这个纨绔曾看过不少,正史也好经集也罢,许多事不过匆匆遮掩过去,庄大人大可派人去查,且看那些被掘发的新坟中,陪葬之物都到了哪去,以此为线查下去,便可知究竟是谁无法无天,胆敢怂恿百姓杀害朝廷官员,即便是法不责众,但也不能任由他们这般猖獗,就算杀一二领头人,也算是震慑。乡绅这种东西,连官员都能换,他们有什么惹不得?”
比起兄长的委婉迂回,凤栩没那个耐性也没那个筹划,他更相信杀鸡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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