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,由死亡与痛苦堆积而成,也或许是他们都吃过陈文琅这头畜生的苦。
在短暂的沉默后,凤栩的声音也不自觉轻下来,“那宋姑娘今日前来,所为何事?”
宋芫娘笑着,“小女听闻家父与陈文琅都已认罪伏诛,却始终不曾见过尸首,料想他们应还活着,特来求殿下,让小女见他们一面,了断些因果。”
凤栩的眼神微微一变。
陈文琅和宋承观在所有人看来都是死人,可宋芫娘却因为没见到尸体便笃定他们活着,倒不如说,宋芫娘笃定的是凤栩不会让他们那么轻易地死了。
“宋姑娘身着缟素,应是服丧。”凤栩轻声,“又何必说这样的话呢。”
宋芫娘沉默须臾,笑出了声,就在这一刻,那温柔而秀丽的眉眼终于露出几分本不属于她的锐利,虽然只有一瞬。
“这缟素不是为他们而穿。”宋芫娘的神情又在一刹那柔和下去,带着某种温柔至极的眷恋,“是为我夫呀。”
凤栩又一怔,“什么?”
宋芫娘弯眸含笑,“我抱着他的衣物,在他灵位前与他拜了天地,如此还不算夫妻么?”
凤栩蓦地哽住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他知道那人是谁。
死在陈文琅和宋承观手里的禁军都统,廖长松。
他死得惨烈,连尸首都只被草席一卷匆匆丢弃荒野,只怕早被野狗分食,连个坟都不曾留下,可宋芫娘为他立牌位,与他的灵位成了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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